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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香炉的意外收获:我那不眠之夜

03-27

瓷香炉的意外收获:我那不眠之夜

收了一个瓷香炉,让我痛苦一晚上。

  有一阵子,我很喜欢收藏民间古董,我迷上了那些简单的,朴素的瓷器形状,和瓷器上图案,在我收藏的瓷器中,有粉彩,有青花,有青瓷,有开片,有釉里红,都是民窑烧制的,上面的图案也很民间,喜鹊啦,简单的梅花,山水啦,鱼和水草啦,大多是人工画的,但是文革期间或文革后的瓷器就有很多是贴花的,那些贴上去的略显死板的图案,倒是有种奇异的气质在里面,是一种热切地盼望?亦或是一种简单的祝福?到底是什么使人们在那个年代使用了这样的图案样式,我还没想明白,然而更为重要的是,所有这些器皿都实实在在被使用过,带着岁月的流痕,带上了人气儿。

  我的朋友赵里比较善解人意,也知道投我所好,就经常带我去他们镇子上淘瓷器,谁家有好货,谁家欲出手“传家宝”,他都不远数十里跑来告诉我,我手里的一个宝贝—开片瓷香炉,就是他带我淘的,当时刚看到这个香炉时,我就马上喜欢上了,它被摆放在桌上,色泽虽然发青但是却上下闪着一种温润的光,由于有了这个瓷香炉,我特意跑到城里买来藏香,每每我摆上文房四宝,开始临摹颜真卿的《多宝塔碑》时,就在香炉里点上一根香,在香烟袅袅中,我还得在CD机里放一张古琴曲,但是我有时不知道是放“阳关三叠”还是“广陵散”,我就一边犹豫着挑碟一边想:真是的,人一小资起来就是麻烦。

  有一天,我正陶醉在香烟和音乐里的时候,头开始有点痛起来,这时我的另一个朋友—刘大师上门了,他进了屋就开始皱眉头,我知道他又要鬼鬼神神一番,就调侃他:“嗅出什么来没有?”刘大师没理我,刘大师是高人,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,连《易经》这么深奥的书都看过,刘大师吸了吸鼻子跟我说:“呆比(在刘大师眼里,不是呆比的人实在很少),你这屋里有点东西不寻常,我感觉有种不详之气在这件东西上空笼罩着。”

  “我靠,你就不能说点好的,乌鸦嘴!”

  “不是,你一定得了一样你不该得的东西。”

  “那我倒要问问你了,什么我该得什么我不该得,这里有什么准则或是逻辑吗?”

  “你丫洋书看多了吧,什么逻辑啦准则啦少来这套,我告诉你,物是有灵气的,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”

  “这我知道,从哲学上讲……”

  “靠”刘大师嗤之以鼻,“什么哲学,你连哲学毛都没找到,还谈哲学,我告诉你,你这屋里的确有样东西不属于你,也可以这么讲,你没有享用它的资格,另外,它自己的寿命也该尽了,你要了这样东西,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?

  “去去去,你这乡村巫师休要来我这里招摇撞骗,我好歹也是受过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高等教育的,岂能受你蛊惑。”

  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”刘大师摇头笑笑离去了。

  刘大师走后我的脑袋越来越痛,我好像发烧了,我骂着刘大师是“乌鸦嘴”就上床躺下了,夜里我感到浑身发冷,多盖了一床被子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,我开始做梦,梦见一缕烟在镇子上空穿行,周围的一切都是青灰色的,景物比平常显得柔软朦胧,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它们刮散,然后彻底消失,我跟着那缕烟进了镇子南端的龙王庙,我看见它来到主殿里,我也进了主殿,抬眼就猛然看见主殿里供着一尊巨大的神像,我仔细一看,是老龙王,我心里很诧异,从小都没有见过主殿里供奉过神像,主殿一直是空的,而此时那缕烟进入了龙王像前面的香案上的一尊小香炉里,那香炉极小,我走到跟前看去,赫然发现那就是我收藏的开片瓷香炉。

  我感到一激灵,从梦中醒来已是满头大汗,浑身燥热,头痛欲裂,而正是深夜,四周静得可怕,突然,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来,我吓得从床上坐起来,那电话铃仍在响,我定了定神去接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刘大师阴沉的声音:“我估算你现在也该醒了,怎么样,现在够受的吧。”

  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是不是在家咒我来着,我平时待你也不薄,咱俩可算是无冤无仇吧……”我带着哭腔说。

  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是这种人吗?告诉你吧,今天我一上门就看见你那个瓷香炉了,此物非同寻常,从哪里拿来的,赶快还回去。”

  我放下听筒,盯着桌上那个香炉发愣,仿佛那里随时可以冒出一个怪物来,我等待戈多一样等待天亮,下半夜显得那么漫长,后来天一亮我就打电话给赵里,要他不管怎样把香炉还回去,从哪里弄来的还到哪里去,钱我不要了,就当租了一回。赵里接电话时显然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,我一通话抛过来更使他以为是在做梦,他显然被我弄懵了。

  上午九点的时候,赵里骑自行车过来了,我赶忙拿上包好的香炉塞到他自行车篮子里,然后送瘟神一样送他走,他走后我立即感到身上轻松了许多,到了中午我呼哧呼哧吃了一大碗面,满头大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病就全好了。

  下午赵里打电话来说怪了,骑车到了镇南头,还没出镇,就听自行车篮子里的香炉哗啦啦响,拿出来一看,碎了,就在龙王庙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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